原創1904
【憶秦娥‧父親節】
嘯風烈,年年歲歲懷心結。
懷心結,愁思難卻,恩情難洩。
每逢憶起此中別,墳前柳下空悲切。
空悲切,春寒暑雪,追念時節!
圖文:凌子卉18.06.2023.修改重刊
時日父親節
《沒有父親的父親節》
父親,您在很遠很遠的地方,是否依然安好?!
在我還沒出世的年頭,您已經為避戰事災難與饑荒,遠涉重洋。到您子女成群,踏入國門,還沒來得及重回故鄉,您就撒手人寰。
我驚覺父親孑然一身遠行,去到好遠好遠的地方。山岳已化為滄海,您保持了當年的勇氣,您走得傖促,沒任何交代。但我們做兒女的,怎不知您落葉歸根的夙願。我們跨過了山岳,讓您回到了故鄉。如今,您在故鄉安睡,頤養天年吧!
故鄉的風好清涼,山野的竹枝,子葉茂盛,壟上草青青。我好想好想穿越時空,回去看望。
父親節熱鬧是別人的事,思念就在此回憶裡開花:您一生辛勞,為牚起這頭家,含辛茹苦,在海外經營的土產生意,促進城鄉物資交流。最為難忘的是,由收購椰子,再曬成椰乾出售的程序。特別是陰雨不定的日子,幾乎全家出動。父親,您好能幹,那土製的烤爐,好大好大,是您設計製造。遇上雨季,是您一個人,默默無言,晝夜不停操作。為的是討個生活,讓我們有書好讀。
然而,年代不饒人,排華浪潮,一浪接一浪,父親只好收拾行裝,拖家帶眷,回國繼續開創生計,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。
平凡的父親還在時,最能擋風遮雨的,是他的一把傘。父親走了,看著他憔悴的臉,留下無奈的表情。我未滿廿歲,還在學。只能仰望天空,撫慰大地。
我偶爾夢見父親,收購土產,曬椰乾,戴上蔸笠,手持毛巾擦汗的模樣。還深沉地凝望著我,從曬場上走過來。醒來您己不見,我似乎感應父親是天涯飄逸的白雲,是白雲下掠過的仙鶴,仙鶴盤旋往返……
請問山川河流,世上是否有前身和來世?無論是前山和來世,爸爸、我還是選擇做您的女兒,哪怕是山川河流肅穆不語,我依然如故。
那天,您、匆匆漂出我生命的一煞那?原來人世間,都不可挽留,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。失去了,便永失所愛。留下的,竟是失去後的那份牽掛……
外面熙來攘往,食肆酒家熱鬧起來,這情景,似乎與我無關。這個沒有父親的父親節,願父親依然安好!
父親,您是否也與我一樣,惦記著對方?
圖文:凌子卉18.06.2023.修改重刊
時日父親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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